第十七章：川南重鎮（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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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：川南重鎮
瀘州乃川南重鎮,川中南下入海之樞紐,故此多有商販、腳夫盤踞於此,人口活躍之地自是熱鬧非凡。
此時天色尚早，滿街霓燈華光的照耀下，行人頗盛。街道兩旁店鋪食館多數還未熄燈停業，吆喝引客聲不絕入耳。
在這繁華的夜市盡頭，高燕已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與樊秋塵並肩向鬧市方向走來。忘憂谷弟子均為青衣作裝，結髻束發，間插一簪。樊秋塵本就出落得亭亭玉立、綽約多姿；此刻一身青衣華飾在暮色華燈的點綴下，更顯得美艷無比。過往行人多有回頭窺視者，憨厚些的惟恐褻瀆了這仙子般人物，急急向道旁讓開，給樊、高二女退出一條道路來。
待得二女從自己身旁走過，忍不住駐足朝樊秋塵背影多看了幾眼，之後讚嘆不已，低聲細語議論開了。也有那麽個憨厚的漢子，看得癡呆了，渾然不知兇悍的老婆大人已站在身旁，驀然耳朵一陣疼痛，接著迎上來的便是一陣河東獅吼，於是那廝就老老實實的被拽回了家，嘴裏還在不停的哀呼求饒。
二女來到瀘州城最繁華的地段，高燕左顧右盼，自語道：“萬興樓，萬興樓在哪裏呢？”
“姑娘是要打聽萬興樓麽？”高燕正一籌莫展，準備找人打聽的時候，忽然身後傳來了一男子的聲音。
樊、高二人回過頭來，但見一書聲打扮，談吐高雅的男子已然站在二人身後。高燕急忙點了點頭，道：“是啊！這位公子可知道萬興樓之所在？”那男子點了點頭，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兩位姑娘好象不是本地人？”
高燕點了點頭道：“恩！公子可是本地人？”
那男子道：“小生黃凱，自幼在瀘州長大，土生土長自然是本地人了。兩位姑娘是要到萬興樓去？這可巧得很，晚生剛好也要去萬興樓，不如這樣我送兩位姑娘去萬興樓好了。”
高燕喜道：“如此甚好，那可就有勞黃大哥了。”
那自稱黃凱的男子含笑道：“小事一樁，姑娘勿須掛懷，晚生這裏有馬車，就一並乘車去吧！”黃凱說完這話。朝身後喊道：“小李子。”一人應聲，驅駕著一輛馬車趕了過來。
三人上了馬車，樊秋塵與高燕並肩坐在左首，黃凱獨坐在右首。一路奔行，黃凱幾次搭訕，樊秋塵只是半語不發，黃凱自感沒趣，低頭自顧自的修弄指甲。馬車奔行了一盞茶的功夫，忽然緩了下來。但聽車廂外傳進了小李的聲音：“公子，我們到了。”黃凱應了一聲，率先下了馬車，樊秋塵與高燕隨即也先後跟著自車廂內踏步而出。馬車停在一個不小不大的院子裏，高燕向四周打量了一下，奇道：“黃公子，這裏就是萬興樓麽？”
黃凱快步先前走出丈來遠，忽然狡黠一笑道：“是啊！這裏是萬興樓的後院，二位姑娘請隨我來，我帶二位姑娘入正廳去。”
高燕若有所思，忽然搖了搖頭，低頭自語道：“不對啊！姑父說他的萬興樓在瀘州城一片繁華的地段，是交易些地方特產及絲綢的所在，沒理由騰出這麽大片空地做院子用啊？”
黃凱猛聞此言，心頭一驚，臉上忽然浮現出幾份邪惡的笑容，沈下臉來厲聲道：“不錯，這裏的確不是萬興樓。”話音剛落，四周忽然跳出幾個敞露著胸口的彪形大漢，胸毛長過數寸，又黑又粗，一眼便看出絕非善類。
高燕大驚，一時之間張大了嘴，一個“啊”字在口中停轉了半天，卻說不出下一個字來。相比之下，樊秋塵倒不以為意，到底是技高人膽大，她一副悠然不迫的樣子，在她看來，似乎這一切早在她預料之中一般。
高燕原本心頭一片驚恐，忽然一雙柔軟的纖手搭在了她的左肩，她的左肩驀然一沈，似有了知覺。她擡頭順著搭在左肩的那雙纖手瞧去，只見樊秋塵正朝著她微微的笑，目光剛觸到樊秋塵的目光，她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，不再那麽驚懼恐慌了，一下變得鎮定自如，心下暗自思忖道：“樊姑娘一身膽氣絕藝，縱使在荒山野嶺諾大一個半獸怪也降伏得了，更何況區區幾個蟊賊。”終於鼓足勇氣，向前邁出一步，深深吸了口氣，高聲道：“爾等是要做什麽？”
黃凱邪邪一笑道：“兩位美兒，出落得如此標致美艷，來這煙花之地，自然是要你們多多伺候伺候那些大款爺們，要不把兩位美人請來這裏做什麽？”此言一出，眾彪形大漢那張滿臉橫肉的臉上紛紛露出了奸邪的笑容，向中心漸漸圍合過來。
黃凱更是直盯在樊秋塵臉上，那眼珠竟是動也不動，硬是瞧得雙眼發直，忽然邪裏邪氣的怪笑道：“俗話說得好，肥水首留自家先。如此美人胚子，諸位兄弟若不先沾沾葷，過過攙癮，那可真叫上對不起天，下對不起地了。諸位兄弟，先把這兩個美人兒先綁了送到西廂房去，咱們再抽簽輪流去快活一下去。”眾彪形大漢笑意十足，那口水直淌到了庫帶之上，卻渾然知，腳步移動得更快了些。
高燕見那群大漢如狼似虎，向自己身旁靠攏，竟然嚇得退到了樊秋塵身後，緊緊靠在樊秋塵背後，閉了雙眼，連看都不敢再看眾彪形大漢一眼，先前那股鎮定自如的膽氣早已遁形消滅了。
樊秋塵瞧見這群絕非善類的人眾，早已怒火中燒。厲聲喝道：“休怪本姑娘手不留情。”一聲怒喝過後，背上那柄被白素布匹包裹嚴實的“斬塵劍”赫然褪去了外層的白素布匹，與主人有了感應。
接著“錚”的一聲響，青芒大現“斬塵劍”遽然出鞘。樊秋塵左手食指與母指扣成環，右手中指與母指搭在左手食、拇二指的指尖上，暗啟法訣“斬塵劍”一化十；十變百，紛紛以劍柄擊落在眾人身上，眾人紛紛吃痛，跌倒在地，撫著下身哭天喊地。樊秋塵喊了一聲“回”，驀然收了手勢，“斬塵劍”百合十，十並一，歸劍入鞘。
高燕只聽見耳際風聲急嘯，忽然聽見樊秋塵喊了一聲“回”，風聲遽止，大感驚訝，睜開眼來，但見四周眾人盡數跌倒在地，撫著下身哭天喊地，臉上一熱，拉著樊秋塵的衣服，羞道：“樊姑娘，我們還是快走吧！”
樊秋塵點了點頭，將“斬塵劍”用白素布覆又包裹嚴實，負在背上，拉緊高燕纖手，展開“踏塵步”向外飄然而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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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是要打聽萬興樓麽？”高燕正一籌莫展，準備找人打聽的時候，忽然身後傳來了一男子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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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燕若有所思，忽然搖了搖頭，低頭自語道：“不對啊！姑父說他的萬興樓在瀘州城一片繁華的地段，是交易些地方特產及絲綢的所在，沒理由騰出這麽大片空地做院子用啊？”
黃凱猛聞此言，心頭一驚，臉上忽然浮現出幾份邪惡的笑容，沈下臉來厲聲道：“不錯，這裏的確不是萬興樓。”話音剛落，四周忽然跳出幾個敞露著胸口的彪形大漢，胸毛長過數寸，又黑又粗，一眼便看出絕非善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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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秋塵瞧見這群絕非善類的人眾，早已怒火中燒。厲聲喝道：“休怪本姑娘手不留情。”一聲怒喝過後，背上那柄被白素布匹包裹嚴實的“斬塵劍”赫然褪去了外層的白素布匹，與主人有了感應。
接著“錚”的一聲響，青芒大現“斬塵劍”遽然出鞘。樊秋塵左手食指與母指扣成環，右手中指與母指搭在左手食、拇二指的指尖上，暗啟法訣“斬塵劍”一化十；十變百，紛紛以劍柄擊落在眾人身上，眾人紛紛吃痛，跌倒在地，撫著下身哭天喊地。樊秋塵喊了一聲“回”，驀然收了手勢，“斬塵劍”百合十，十並一，歸劍入鞘。
高燕只聽見耳際風聲急嘯，忽然聽見樊秋塵喊了一聲“回”，風聲遽止，大感驚訝，睜開眼來，但見四周眾人盡數跌倒在地，撫著下身哭天喊地，臉上一熱，拉著樊秋塵的衣服，羞道：“樊姑娘，我們還是快走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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